人生は夢だらけ 。

嫉妒岛本

文|kiotsu

2017/7.23

村上春树《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


       初君邂逅了四名女子。向往的岛本、禁欲的泉、融化的表姐、陪伴的有纪子。是喜欢,是交往、是性、是婚姻。

       十二岁的初君爱于岛本,是共鸣作怪而相视齐坐在纯色沙发上的情思相离相拥,是擦拭、整理、欣赏古典乐唱片的自视甚高。自以为懂得喜欢,懂得爱的那个年纪。有时候是喜欢了那个人,还是喜欢上了喜欢着那个人的自己呢。

       中学的初君相识于泉。初君确乎是与泉相识了,他们不相知,他们在应该的年纪遇见了彼此。荷尔蒙指引他们在爱的名义下,触碰着爱的现实果实,宛若乳牙并未齐全的幼童面对香甜可口的果实只是拼命的嗅着、舔着。

       幼童的初君不顾身上的禁锢初露锋利的牙齿,接受了泉的表姐给予的果实,丰盈的汁液溅撒在初君的眼睛、鼻孔、脸颊、嘴唇。他连同果实的汁液一起融化,他看不清,看不清爱与情的界限,看不清道德与原则的束缚实际是爱的保护套。他以为,他自以为能区别对待性与爱的认知,伤害了泉。他的感情池开始浑浊。

        有纪子的陪伴与怀抱,且带有现实利益的结合。初君身陷现实的沙漠。他开始像只骆驼,将过往的爱与向往置于自己的胃中,小心翼翼地汲取这些过往的湿润来支持他徘徊在沙漠的一角,不知终点在何方。

        又遇岛本,是海市蜃楼或者是前缘未了。初君在他的沙漠走的太久了。在下雨天,带着雨珠湿润的岛本又一次湿润了他的心和身体。这场岛本所给予的春雨太大了,大到溢出初君的脾胃,他不惜抽空其他的脏器,接受岛本所召唤的这场暴风雨。他拖着巨大的肚子,想走出沙漠,偶然与泉的再会致使他失去走出去的资格,泉的面无表情好似一把利刃,割破了初君的皮囊。对于湿润的岛本的情思流失、蒸发。

       他还是在沙漠里不知方向的放逐自己。

       岛本是幸运而狡猾的。十二岁,他们对于世界里情欲与爱的认知才刚刚萌芽,朦胧婉约;自以为是世界中心的他们必定对这得而不尝的感情抱有最原始与真挚的冲动。所以岛本后来的出现,带有不战而胜的意味。岛本利用爱让人魂牵梦萦的特性出现、离开、出现、消失,在初君的心里留下早晨醒来凹陷枕头印的代表意味。她消失在初君的心里、她活在初君的心里。

       我甚至觉得他之后并没有爱过泉、没有爱过泉的表姐、没有爱过有纪子,但这也可能是中了作者的圈套。作者利用我们对现实爱恋的认知,描写初君对岛本的情思,引导我们看待初君与岛本的联系。

       爱的方式各有不同,分别有其侧重。一开始单纯的恋慕、互相确认的交往、而后是疯狂的性、最后是温情的婚姻陪伴,都是爱的形式,不能否认但也无法肯定。很自以为是地:人最爱的还是自己。无论是肯为对方付出自己的生命以及延续的生命,这是一种价值观的表现,只是那个人觉得为对方献出自己生命的形式取悦自己的程度比失去你活下去取悦自己的程度要高,虽然并不知道人死后是否能知晓这份自我感动。我们去爱人,我们在寻找另一半的自己,为了让自己完整,为了让自己,是自己。

       我看过有把爱情提升至道德与原则之上的小说。我对此嗤之以鼻。我们有血有肉,我们的思想感情从流淌的血液、抽动的肉体中来,我并不相信爱情与性的隔离。思想与爱宛如是从肉体里跳脱的存在,充满意外。在崇尚爱情、仰慕爱情之前,道德和原则必须存在。就像在拥有自由之前,我们必须明白我们哪些该做、哪些是不该的。有道德和原则的束缚,爱才能纯洁,值得被宠幸和拥戴。

       嫉妒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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